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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褚铭越和贺阳还不说话,谢仁和又说道:“再不快点走,一会他们烤的肉串应该都凉掉了。”毕竟十月末,十一月初的寿康村,晚上还是挺冷的,在外面野炊的肉串还是很容易就凉掉的。
贺阳反应了一会谢仁和说的话,神情古怪道:“烤的,肉串?”
谢仁和嗅了嗅鼻子:“你难道没有闻到吗?”谢仁和回头看了和自己隔了一段距离的贺阳和褚铭越:“可能你们两个有点远,凑近就闻得到了。”
贺阳学着谢仁和的动作也嗅了嗅,无语道:“这除了烧着了的糊味,哪里有什么肉串的香味?”这个谢仁和的嗅觉是有问题的吧?绝对有问题!
走近了之后,在他们搭的那个临时办案屋的外面,这次临时组建的寿康村专案小组里的人几乎都在。凑近了之后那种浓厚得烧着了得问道更为明显。
贺阳眉头不由得皱紧,一个贺阳完全认不得的同事,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回收站捡来的废旧纸壳被硬从中间拽了下来,拽得还一点不规则,就用这个难以辨别清楚是干净还是埋汰得纸壳,对着架起来的烤炉,用力得挥着。
火候适中与否不清楚,反正这哥们的动作徒有一股子蛮力,中间还洒脱地空手抓了一把孜然、辣椒在上面,然后一手继续地挥着。
恰巧站在旁边的贺阳被他这一挥鼻子一样,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堵在鼻子上,结结实实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孜然,辣椒面撒没撒在肉串上面不清楚,反正是进到贺阳的鼻子里了。
听到贺阳的声音,专心致志烤串的这个哥们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站了两个人。
这哥们在这呛鼻的浓重白烟里,头发丝感觉都被熏成了椒盐的了一样,脸是灰黑色的,对比之下衬托是显得格外白净闪亮的门牙。这位兄弟大手一挥从烤炉上面抓下来一把肉串,递给贺阳,分外爽朗豪气地开口:“吃吧。”
贺阳看着灰色的手、黑色的竹签,以及分不清上面是黑是粽的碳色肉。这个“东西”完全超出了贺阳对于食物认知,更加地超过了贺阳洁癖的底线。
贺阳停在原地没有动。
这真的太超过了。
这哥们晃了晃拿着肉串的手,催促道“接过去啊,我这还剩下一堆肉没有烤呢。”
不知道在此之前刷了多少油的肉串,随着这哥们晃动的动作,肉串上面还算是热乎但却浑浊的荤油缓慢地从肉串上面滴落了下来,贴着贺阳的小白鞋浸入到了朴实无华,未经一点雕琢过的土里。
贺阳眉心一跳,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,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,刚要出声拒绝这位仁兄的好意。身边突然伸出来了一双手把那些肉串给接过来了。
贺阳侧着头看着帮自己把肉串接过去的褚铭越:“你……”
褚铭越用着干净的手牵着贺阳离开,回头对着还乐此不疲烤串的兄弟,“谢了啊。”
“吃完再来啊。”如果能够忽略烤串的色泽,这哥们能原地转行去烧烤店就职。
“那串不能吃。”尽管当着其他人的面被褚铭越主动牵手的这件事情是还挺开心的。但是……
“那些肉串不能吃。”贺阳又重复了一遍:“烤糊了的肉是有致癌物质的,上面包括苯并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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