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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圆特意穿上新制的衣裳,书院命了车马送他到举办诗会的渌水亭。
太子做东,自然名家毕至,公卿咸集。
喻圆的老毛病又犯了,目光定在人家马的当胸上看,上面嵌着家族图腾的金徽和宝石。
他馋得直咽口水,任谁看了都会怀疑他想把那些玩意抠下来。
都听说太子殿下看上了个犄角旮旯书院里的学生,他们还以为该是个如何光风霁月之人,原来是这等上不得台面的。
喻圆好不容易才把眼睛拔出来。心里的嫉妒和酸楚像大海一样汹涌。
凭什么他长到这么大,连块儿金子都没见过,这些当官儿的竟然戴在马身上,真是骄奢淫逸,不知廉耻!
肯定都是些贪官,等着吧,等他见到太子,一定要狠狠告状,让太子抄了他们的家!
遗憾的是,喻圆根本没见到太子。
那些人狗眼看人低,明知道他是太子带来的人,还是将他安排到了整个宴会最偏僻的角落。
他和太子的距离像隔了一层又一层的山,人站在那儿,他都看不清太子的脸。
诗会上人人锦衣华服,好像都彼此熟稔,喻圆穿着寒酸的过分,只有腰间特意挂出来的那枚玉佩精光内涵,为他提了提身价。
喻圆冷不丁从村里跨越到这种场景,难免下意识含胸驼背,即使想着自己出身微寒却能与这些权贵站在一起,已经足够说明他的能耐,还是身体绷直,有点儿瑟瑟缩缩的。
这场面里,他唯一认识的就只有景流玉一个,景流玉又不同于其他人,是最温柔的,说话也好听。
他下意识想去景流玉的方向,和景流玉说说话,却被人拦下了。
侍卫神情冷淡,即使他说尽了好话,依旧是一句冷冰冰的:“太子不见外人,请回吧。”
喻圆咬着下唇,脸色不大好看,拼命往景流玉的方向够,对方却怎么也不看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