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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棺的几个伙计汗流满面,放下后推开棺盖,就等着虎逞进棺。
道士又沿着棺材走了一圈,嘴里念念有词,最后手一抬:“请。”
此字一出,事先被安排抬尸的人不得不走上前,将蒙着白布的虎逞小心抬起。
奉云哀还在有迟疑,她心知,若不伤无辜,必也会有别的无辜之人被迫踩进泥沼。
只是,坐在她桌对面的靛衣人可不是心地善良之辈。
桑沉草撘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动,无声无息地拍出一记掌风。
掌风绵柔,如春风拂面,不会置人于死地。
恰好此时外门大开,有狂风刮进屋内,将掌风完全掩盖。
奉云哀神色微变,根本来不及阻挡,随即心下一惊,这人的武功比她预想中的还要高。
抬尸的伙计脚一歪,虎逞的尸便脱手而出。
尸身被余下掌风扫着,咚一声滚落在地,看似是恰好翻到了背面,将白布压在身下。
就这么一瞬息,虎逞后脑勺的异状暴露无遗。
伙计没留心到,只歉意满怀地喊:“我两腿发软,实在是没站稳,您在天之灵,还请多多担待!”
“这尸,怎么有些不对劲。”桑沉草故作不解。
那接了伞的侠客连怒火都未来得及宣泄,当即一滞。
“他的头上……扎着什么东西?”有人疑惑出声,“此物昨儿就在?”
“不可能!”镖队的人大喊,“昨日此人尸上再无其它外伤。”
“是客栈里的人干的,看来害了虎逞前辈的贼人,果真在这!”拿伞的侠客险些将伞柄捏折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