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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霜痕梯影与头顶的死亡挪移（第2页）

他用那只尚算灵巧的右手，带着全身的重量，死死拽住扶手环向上提拉身体！右脚在油污滑腻的斜坡上死命地蹭着寻找摩擦点！每一次移动都感觉臂骨和扶手环的冰冷锈蚀棱角摩擦得吱嘎作响！

上去！一步！又一步！锈蚀的梯环在巨大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！沉重的油污在他强行向上的动作中大片崩落！

短短两尺高的斜坡区域，爬上去如同攀登地狱陡坡！当他浑身大汗淋漓（汗水混着污水蛰着脸颊伤口痛入骨髓）终于半跪在那一小片被扶环支撑起的相对平稳平台时，几乎虚脱！

喘息剧烈如同风箱。脸颊上的灼伤被汗水一浸，刺痛和麻感如同死而复燃的毒蛇。左臂完全失去知觉，只有那烙印处残留的深层灼痛持续不断刺激神经。他顾不得休息，跪伏在冰冷的污油平台上，右手死死抓握唯一救命的金属扶环，借着那点昏黄微光，看向上方——

铁梯的轮廓！扶手环的根部，梯架的主要支撑结构！虽然覆盖着厚厚的油泥污垢，但坚硬冰冷的金属骨架支撑感无比真实！它们紧贴着管道内壁冰冷的弧度向上延伸！而顺着这扶手和梯架向上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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污垢……更加厚重的、堆积如同化石层般的油污硬块！

必须清理！不清理出脚蹬手抓的地方，根本无法攀爬！

小山右手伸向身后斜坡上堆积的油污硬块——刚才被震荡震松动、又被自己攀爬刮擦暴露出来的区域！他掰下一块相对粘稠湿润未彻底凝固的污垢块，混合着脏水——粘液不够了！之前清理梯痕的强效腐蚀液已经被他消耗殆尽！

他焦急的目光扫过全身——右手臂肘部！袖子！那上面还沾着之前那粘稠的深棕色混合液残留的结晶体！虽然风干硬化了很多，但仍带着那种刺鼻的强碱性气味！有残留！

他毫不犹豫地抠下一小块暗棕色硬结痂——如同抠下身上结的毒疮硬壳！用力捏碎！将那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结晶粉末混合着手心里的冰冷污油死水，死命揉搓！快速调成一团乌黑粘腻的烂泥！然后，他不管这东西对皮肤的恐怖腐蚀性，咬牙忍着掌心的刺痛和皮肤可能的进一步灼伤！将这团恶臭的烂泥狠狠抹在面前扶手上方、被厚重油污覆盖的梯架主杆上！

抹！用力！像拿着刷墙的砂纸一样在油污上死命蹭刮！

刺啦！刺啦！

油污依旧顽固！但混合了残留强效碱结块的烂泥似乎同样有效！虽然远不如之前的液体猛烈，但每一次摩擦，表层包裹得最厚重的硬化油污层都被强行剥离软化！露出了下面冰冷的、满是锈迹的金属梯杆！

清理！向上一点！再往上一点！粗糙的金属手感冰冷刺骨！有了！

小山眼中燃起希望！他右手死死抓着下端的扶手环！左脚（剧痛无法完全抬起来）只是勉强点着斜壁一处稍平的油块！右脚悬空！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吊在右手臂上！但他奋力抬起还能用的右腿，朝着上方刚刚被烂泥清理出巴掌大小、露出冰冷金属面的梯架横杆位置！

蹬上去！！！

咔嚓——噗！

右脚包裹着破鞋的脚尖，猛地蹬踩在清理出的横杆冰冷锈蚀边缘——鞋底薄如纸，瞬间被金属的锈蚀断口和冰冷的尖锐感刺透！钻心的痛！但他死死咬着牙！脚趾发力！身体被这向上的蹬力猛地向上托起一截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