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整条左臂肩胛至肘部的血肉被爆开的剑气强行撕离!飞溅的污血和碎肉沾染在冰冷的金属壁垒上!
甚至连他脸上那几道深如沟壑、象征过往劫数的狰狞疤痕,都在狂暴的剑气冲刷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剥裂声!旧痂连带着下方的皮肉被硬生生剐开!血水混着浑浊的死气覆盖了整张脸!
但……
与此同时!
那崩碎的魔躯深处!被剑意强行撕裂的血肉筋络之下!
一股沛然的、带着不灭锋芒与纯粹沉堕底色的崭新气息——如同被煅打淬炼了亿万次、即将成型的绝世神锋——正从魔躯的残骸与业火命丝带来的毁灭剑意交融的漩涡废墟中——
疯狂滋生!咆哮!凝形!
代价!
是此刻的千刀万剐!是形神俱灭的惨烈!
“撑住……!” 支离破碎的意识被剧痛唤醒,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在燃烧——要么在这煅打中化为齑粉,要么……浴火重生,斩断一切枷锁!
…………
血色。
意识仿佛浸泡在无边粘稠的血浆里,起起伏伏。时间的概念彻底模糊,唯有那永无休止的沉堕重压,如同深海最底层的巨手,时刻攥紧着仅存的微弱感知。冰冷、凝固、侵蚀……这些成了唯一的背景。
痛。
无处不在的剧痛已经麻木。或者说,被那种深入骨髓的沉沦感强行压制下去。能“感觉”到的,是身体与周遭凝滞污秽的缓慢融合。如同沉入树脂的昆虫,逐渐被包裹、吞噬,最终成为渊薮本身的一块无声化石。
左手。
焦黑破碎的指骨间,那半截灼热扭曲的命丝残影依旧嵌着。它微弱地搏动,不再是撕扯啃噬,更像某种顽固的根须,死死寄生在这具逐渐丧失活性的躯壳残骸上。每一次搏动,都传递来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带着焚尽万有韵味的业火余烬,以及那似乎远在天边却又烙印在魂髓中的惊世剑意回响。
是它还在维持最后一点生命火种吗?
还是将这残躯炼成永恒囚徒的烙铁?
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