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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之淮在一旁眼眶发红的点了点头,自己和哥哥从小到大也没少挨打。
齐博征继续说:“老爷子这一年来身体越来越差,也越来越想念那个不知去向的孩子,我见他是真心想弥补绥安,所以私下里联系上了绥安。但我没想到,绥安对当年的事故内情一清二楚,起先根本不愿意回到齐家。后来,到三月左右,覃问和温家的生意出现问题,他才慢慢地松了口。”
覃识一愣,三月左右,那时候她对生意上的事情还一无所知,做着没心没肺的三小姐,齐绥安却为此,明知道是爷爷导致了自己父母双亡,还是回到了齐家。
这个让所有人艳羡的高门,明明对齐绥安而言只是千疮百孔的伤心地。
病房另一端,齐老爷子费力地抬起手,似乎想再摸摸齐绥安的脸颊,被少年不动声色地避开。
齐老爷子自然察觉到了,那双干枯皱起的手便涣散在洁白的传单之上,隔着吸氧机,他的声音模糊不清:“你明明...知道...就算...我...不出面,博征也...不会对...那个小丫头一家子...坐视不管,为什么..还要认回齐家?”
齐绥安看着老爷子混浊的双眼,平静地说:
“我想和她有个有个未来。”
只有不再是姑侄,才能有的未来。
老爷子重重地咳嗽两声,声音也越来越微弱:“我知道....自己马上要走了,你能不能...再叫我一声爷爷?”
上一次听到齐绥安这么叫自己,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。
齐绥安没有回答,只是缓慢地站起身:“我叫他们进来吧。”
齐老爷子眼里最后跳动的光便熄灭了,他闭上双眼,似乎连呼吸也越来越费力。
少年的手握在门把手上,离推开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,他回过头轻声说:
“去和我的父母忏悔吧,爷爷。”
病床上的老爷子没有睁开眼睛,眼角却留出两滴滚烫地泪水。
齐绥安推开门,对齐博征等人说:“大家进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