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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懿看着他的动作:“你这是酒驾。”
“我没喝酒。”
辛懿打了个哈欠:“跟我说没用,我又不是警|察。你带我去哪?”
“送你回家,”庄景安将车倒离车位,“住哪?”
“没家。”车内安静,辛懿强打的精神渐渐涣散,头歪在椅背上,喃喃地说,“随便去哪,有个地方睡一觉就行。”说完,干脆闭上眼,呼吸很快就均匀起来。
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,庄景安又想起小巷里,她挥起鞋跟时候狠绝的神情。
这样的女孩,让他感觉异常熟悉,这份熟悉让他没把她扔在马路上。
*
辛懿醒来时,头疼欲裂。
灰白色的天花板半新不旧,空气里有残留的烟味,尽管窗户开着,夜风徐徐,她还是热得汗渍黏腻。
单室间,她身下是柔软的皮质沙发,身上还覆着薄毯。
难怪这么热。
她撩开毯子下地,脚下绵软,这才发现,简陋的屋子居然还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。
破旧的单室间,墙边居然还放着架木质的钢琴,真是莫名其妙。
她赤着脚走向开着灯的洗手间,手刚刚搭上把手,门就被拉开了。
庄景安裹着素色浴巾,赤着上身,正拿毛巾揉擦湿漉漉的头发。